牛油面条🍜

[杀手组2]庄x阿Mark

  “又是你先来。”阿Mark被扯回神。

  庄拉起椅子大步坐下,扯开围巾深呼一口气。“咦,你今天可真够靓。”阿Mark骚气的摆弄摆弄额前两撇特意的小刘海,得意起来。

  庄笑了。他觉得自己老是笑,只要跟阿Mark在一起。他由衷的感叹,“阿Mark啊,你真是有种魔力般。”
 
阿Mark一呆。
  “麻烦照旧,多谢。”庄合上菜单,对着服务生点头示意已经点完。
  服务生礼貌的欠身,转过头问阿Mark,“这位先生也?”
  阿Mark摸摸下巴,“不,跟他一样,谢谢。”
  庄好整以暇的拿起餐勺,放在指上把玩。“很难得啊,不是说吃不惯?”
  “可是不来点烈酒,太可惜点。” 两人相视一乐,何其顺眼。

 
  阿Mark第二天醒来,就已经到了早上十点。他痛苦的睁开眼,大哥大上十几个未接来电,全是宋子豪。

“喂,豪哥,大清早的就很忙吗?”
  “忙你个头啊,新任务啦。”

宋子豪跟阿Mark站在酒店门前。“可要活着回来。”
  “我知啦。”阿Mark叼着牙签痞痞一笑。“放心吧,手到擒来。”

而英雄总在食言。
  阿Mark翻个身,一枪崩了那契弟心脏。可惜兔子急了也咬人。对方临死一个反扑,他腿上便中了弹。怒由心生,阿Mark抬手将他头射了个稀烂。
现在,一切都完。
他环顾了一圈,闭上眼,迫使自己不去多做可怜。阿Mark迈起带着血的腿。他必须离开这里。他要出去。
  妈了个巴子他娘的王八蛋。

地狱。
阿Mark在医院昏了三天。醒来他自己的腿就没了,一个义肢孤零零的安在前两天还完好无损的地方,对他施以莫大的嘲笑。
  “你醒了?”宋子豪拍拍他的肩膀,“好好休养。”
操。他狠狠给了床一拳。

  再两天后,他连宋子豪也找不见。
听人说,前天晚上刑警派人,抓人回去关“小黑屋”了。宋子豪一口担下全部责任,背叛为重大罪犯。
道上的朋友看着往前过命的交情,临走前拎着行李前来看望。“快走吧!”他听人这样说。“你老大手下副长反叛,现在他自己已经身首异处啦!”

  又五天。没钱交住院部的他不想被赶走,那样太丢脸。所以他提前就走了出来。
从万众敬仰,到现在。一朝一夕之感。
他抬起头,期盼有天能再龙凤升天。

  晚阳西斜。寒风多少还是有些凛冽,阿Mark瑟缩了一下,立起衣领御寒。他转身绕进一个公园,约莫天气太冷,现在又晚,里面并没多少人。倒正合意。
他艰难的拄着拐杖,一步一步挪到墙壁后面。

一只杂种犬听到动静抬抬眼,发出一声呜咽。
阿Mark转头看了看,却笑着瘫会一边。
“喂,狗兄,你是同情我境遇惨,还是在说我单身?”

  阿Mark用拐杖戳戳它身旁的地板,“不如叫你阿大,看你颜色这么杂,叫五花又不好看。”

  “阿大,你为什么在这里啊,这里没有功名利禄,也没有千秋万载。别说豪车别墅,连母狗都没得交。”
  而阿大只是动动耳朵,然后别过脸。

  阿Mark也没在意,他掏出口袋里最后一块面饼,掰下一半放到阿大面前。“多谢你陪我聊天啦,阿大兄。”
  你为什么要待在这里,阿Mark问。
  因为,我想出这口气。阿Mark告诉自己。

“嘟嘟——”停下是轿车不耐烦的摁着喇叭,一脸横肉的男人骂着街从车窗伸出脑袋。“还他妈擦不擦了,王八蛋!”
  阿Mark逼着自己咧出个笑来,一瘸一拐的跑过去。“擦的,擦的,一次六美元。”
  车主轻蔑的瞥了阿Mark腿一眼,“我说呢,原来是个跛子。”
“喂,跛子,你妈有没有教你瘸就要跑快一点啊才能抢上饭!”顿时一片哄笑。
  弱肉强食。
  阿Mark大力气的快速擦着窗子。

男人掏出钱,递出窗外。阿Mark下意识伸手去接,却没想到被甩了一脸。男人拿着最后几张钱拍着他脸,“拿好,要恨就恨自己瘸吧后生仔!”

阿Mark攥紧拳,指甲深嵌。

他低下头,看到散了一地的钱,不禁苦笑起来。阿Mark屈下膝盖,一张张捡拾进衣袋。一双擦得锃亮的皮鞋兀自出现在他眼,阿Mark来不及直起腰板,只得咧着笑抬起脸,“请问——”
  却在看到庄熟悉的脸时定住了眼。

饮着酒,阿Mark望向窗外。
“就没有想和我说的?”庄摇摇手里的酒杯。
阿Mark叼住一根牙签,“有什么好说,就像你看到的这样,是不是有点惨。”他露出一口白牙,干笑两声,指指自己的工作服和义腿。
  “我不明白,那么多工作可做,你偏要留在那里。像条狗一样的被欺负,在这儿苟延残喘。”庄望向阿Mark,他眼神依然澄澈,只是带了几分少见的认真。

“我只是想争一口气。不是为了证明我有多强,也不是为了证明我有多可以。而是要告诉别人,我失去的东西,我一定要抢回来。” 阿Mark言。

三个月的时间。烟火弥漫。
小庄擦着他惯用的来复枪,射穿哪位市长脑袋时,他就有预感。果然,阿Mark胜了。以代价惨重,或者说何其惨烈。

  宋子杰脸上一块一块的血,他流着泪任宋子豪铐住了手腕。阿Mark胸口中枪,当场扑街。随后油桶炸出花来,一场大火烧的整个仓库灰飞烟灭。说是生死未卜,但更多天不遂人愿。

  庄坐在空无一人的石头前,狠吸了几口烟。
“要是活着,就快回来吧混蛋。”
  他站起来,从上衣袋学阿Mark那样掏出一叠美元,然后点燃。
  “没有这样抛下朋友一走了之的,何况你还揣着我的心。”
  小庄抬起手,任由烧着的美元随风而飘,带着高长的火苗,舔着长舌,到坠地前缩到仅剩星星点点。微光弱弱,飞蛾扑火。

  “哇,你居然也这样煽情哎,庄哥。”阿Mark从他身后走出来,满身血渍。
   阿Mark笑得开怀,“最后一句,我记住啰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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